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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京狂战士是怎样的?真的存在女武士吗?
说起维京人,相信大家都会有一个共识,那就是极其好斗。从公元8世纪开始,一直到公元11世纪,维京人几乎控制了整个欧洲的海洋,没有人与之匹敌。维京战士们的战斗技巧非常娴熟,战斗经验也非常丰富,当年北欧各国的士兵都不希望会在战场上遇到这群来自北欧的海盗。然而也正式这种十分震撼的印象,所以关于一些维京战士的传说也是“走了样”“掺了水”,人们以讹传讹,认为维京人内部有嗜战如命、脾气暴躁的狂战士;英姿飒爽、八面威风的女武士。但其实,维京战士中确实有狂战士,但没有女武士。
不战斗毋宁死——狂战士
维京人中确实有一种狂战士(Berserker),他们嗜杀好战、只进不退,堪称“战场煞星”。维京人认为狂战士之所以能有超乎常人的战斗能力,身体中流淌着舍生忘死的暴怒血液,完全是出于战神奥丁的偏爱。在北欧瓦尔哈拉(Valhalla)传奇中,狂战士被称为“奥丁的钟爱”,他们“不穿盔甲就向前猛冲,不时啃咬着盾牌,有如疯犬狂狼。”“他们的胳膊好比野熊和野猪……火烧、刀砍都伤不了这群战士,他们会陷入癫狂无法自拔。”
狂战士的癫狂状态被称为“Berserkergang”,这个词至今仍在使用,在英语中用来描述“抓狂”。狂战士进入癫狂时啃咬盾牌的形象并非空穴来风,在十二世纪流行于北欧的刘易斯棋中,就有咬盾牌的战士。在现代人看来,狂战士恐怕是“失心疯”的表现,但实事求是地说,在冷兵器时代,战场上的气势往往会左右胜负,而心无旁骛沉湎于杀戮中的战士,往往能从精神和现实角度给敌人造成致命打击,狂战士不是疯了,而是渴望胜利。
狂战士之所以能进入癫狂状态,并非奥丁的“眷顾”,从留存至今的文献看,这些醉心于杀戮的战士,可能是因为过量饮酒而产生了幻觉,从而失去了对死亡的恐惧,所以总能在战场上爆发出“天崩地裂”一般的战斗效果。
狂战士的形象常与狼、熊两种猛兽密切相关,甚至有专门的词“ulfhednar”来描述披着狼皮的狂战士。从词源上分析,狂战士“berserker”这个词,本就是由古代北欧语的中“ber”(熊)、“serkr”(上衣)两个字根组成的,所以他们总会在踏上战场前披上熊皮或者狼皮。这种装扮既可以当防御用的皮甲,也可以从视觉上让敌人恐惧,造成心理压力。
当然,除了装扮“唬人”,狂战士本身也必须乐战好斗,在北欧史诗《埃吉尔萨迦》中,就描述了一位狂战士和他的暴脾气家族,狂战士在参加家族聚会时,时常无法压制内心中的暴怒,以至于必须“到海边击打石块或巨树”,否则在怒不可遏之下会误伤亲人。
在战场上酣战,或许所有维京战士都会被环境感染,从而陷入暴怒的恍惚中,但这都是无意识的行为,只有狂战士是刻意、主动地进入癫狂状态的。在一首纪念挪威哈夫斯峡湾之战(Battle of Hafrsfjord)的诗中有这样的记载:狂战士披着狼皮嚎叫,他们的咆哮声让敌人的武器颤抖。
狂战士的威慑力在维京战士中不可或缺,可以说是维京人战斗的一个法宝,狂战士不怕刀剑,但最终却被文明社会所“击败”。公元11世纪后,由于基督教在斯堪的纳维亚不断传播,教会为了让当地人摒弃以奥丁为首的神话信仰,极力贬低奥丁,跟奥丁紧密相连的狂战士也被牵连,他们被塑造成了莽夫和不受欢迎者。教士们掌握着传播知识的权力,他们肆意篡改狂战士的形象,最终将这种维京战士描绘成了暴徒、罪犯和贼寇。
后来,冰岛的法律干脆将狂战士视为罪犯,任何尝试还原狂战士癫狂状态的人,都将被监禁或流放。大众形象崩塌之后,狂战士这种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战士,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了历史舞台,他们的身影从此隐入了文字中。与狂战士的暴躁不同,传说维京人还有另一种比较“文雅”的战士——女武士,只不过这种特殊的战士压根不存在。
臆造的产物——女武士
维京传奇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女性战士,被称为“持盾侍女”,她们的形象常常跟女武神混淆。女武神,又称瓦尔基里(Valkyrja),是奥丁的侍女,负责将阵亡的英雄们从战场引导至英灵殿。女武士之所以会跟女武神搞混,是因为二者形象确实多有重叠,她们都跟战场息息相关。根据罗马文献记录,日耳曼人打仗时,女性不会置身事外,她们会在战场上为男人们摇旗呐喊,甚至有些还会亲自上阵搏杀。从罗马文献就能看出,北欧地区流传着勇武女武士的传说,其实有现实的原型。
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发掘出的古墓似乎也佐证了女武士的存在,维京女人的墓中时常会有长矛、匕首陪葬。然而,不管是萨迦传奇还是考古证据,其实都只证明一些维京女人能够接触兵器,使用兵器,并不代表她们真的会上阵打仗。
北欧萨迦传奇中所提及的女武士,基本非富即贵,她们不事生产,所以享有充分时间与资源训练武艺,将自己培养成维京战士。不过,一般的维京女性并无闲暇时间接受军事训练,她们的主要工作还是保证家人能够吃饱穿暖。但即便是贵族维京女战士,基本上也不会出现在战场上,就像《三国演义》中吴国的孙尚香一样,这些奇女子仅仅爱好武艺,但根本不会参加战斗。
在现存的传奇文献中,维京女战士出现在战场的记录寥寥无几。据记载,绰号“蓝牙”的挪威国王哈拉尔德在跟瑞典人作战时,有两位持盾侍女,她们率领远方的士兵协助哈拉尔德作战。不过历史学家怀疑这段记述只能算半史实:这场战争很可能确有其事,发生在瑞典南部,但关于战争内容的记载,比如女武士的参战,却有极大的杜撰嫌疑。
从历史角度看,维京女武士虽然具备上阵作战的能力,但这不代表她们真的会跟敌人兵戎相见。在维京时代,除了维京人自己的传说很少提及女武士,就连英伦三岛的盎格鲁-萨克逊诸国,以及法兰克王国的编年史中,也从未提及战场上的女武士。如果当时战场上确实活跃着维京女战士,史家不可能忽视这样一群“风格迥异”的战士。那么,现代人脑海中维京女武士的形象又是从哪来的呢?
虽然正史不著,传奇不载,但在一些民间故事中,仍然有不少维京女武士的身影,这也就是女武士形象的来源。比如在维京传奇的大本营冰岛,就时常出现维京女武士的故事桥段,在这些故事中,女武士不为民族和国家而战,只为保护自己的家庭、名声拔剑迎敌。这些故事背后的隐喻其实不难猜测:在维京时代,维京人纵横四海,四处拓荒,妇女随丈夫移民到陌生的土地,新世界处处都存在着危险,当丈夫出征,或者危险突然降临时,这些坚强的女性自然会拿起武器,为了捍卫家园与敌人一战。不过,妇女拾起武器毕竟只是一种有限的自我保护行为,并不能算是以“战斗为生”的女武士。除了臆造的幻想,在维京人的历史中,并不存在如母狮一般骁勇的女武士。
维京战士的意义
维京人崛起于北方苔原之上,靠着利剑和长船征战四方,建立了无数殖民地,他们是戴着牛角盔的战士,用咆哮声震慑不肯投降的敌人;他们是贪婪成性的海盗,所到之处片甲不留;他们也是探险家,用足迹丈量文明世界的边界。虽然很遗憾维京历史中并没有女武士,狂战士也被新的信仰弃如敝履,但维京战士的价值并没有因此而黯淡,他们身上粗犷、蛮横和鲁莽的特点,对同时代的人来说是灾难,但对整个人类历史来说,却是不可或缺的珍贵标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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