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解一下:古代扶桑和日本是一个国家吗?(图)
古代扶桑和日本是一个国家吗?
现代的很多国家,在古代都有着不同的称呼,这都和这个国家的历史相关发展有很大的关系,很多国家在不同的时期也有不同的名字。而我国古代有一个称呼,将另一个国家称呼为“扶桑”,可能有很多人认为,这个称呼说的是现代的日本,但是也有人认为扶桑指的不是日本而是墨西哥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?扶桑究竟是什么意思,说的到底是哪个国家呢?
1.扶桑国简介
扶桑国,现多指日本。在古代文献中所指地区存在多种说法。
晚唐韦庄所著诗《送日本国僧敬龙归》扶桑已在渺茫中, 家在扶桑东更东。此去与师谁共到? 一船明月一帆风。
《梁书·扶桑国传》:“文身国(日本古国之一的陆奥国),在倭国(九州、关西的大和国)东北七千余里……大汉国,在文身国东五千里……扶桑国者,齐永元元年,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,说云:‘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(指的是北海道的虾夷国),地在中国之东,其土多扶桑木,故以为名。’”这里引用了南北朝时期慧深的说法,虽然仅仅为一家之言,但是也有相当的参考价值。
2.扶桑是墨西哥吗
指墨西哥。最早的“扶桑”出现在有中国“百科全书”之称的《山海经》中,“汤谷上有扶桑,十日所浴”,说的是中国东方有一个为太阳洗浴的圣地叫汤谷,在汤谷之上就是栖息太阳鸟的扶桑树,太阳鸟每天从扶桑树上起飞,巡天一周,照耀四方。当代历史学家和民俗学家普遍认为,《山海经》记载的扶桑神话就发源于古代日照天台山,所以在传说中,天台山也叫扶桑山。还有一个说法,扶桑是远古时期东海里的一棵神树,太阳从那里升起。但此说记载不多。
《山海经》也有对日本的记载,如《山海经·海内北经》这样写:“倭国在带方东大海内。”这说明古人对“扶桑“、“倭国”的概念是泾渭分明的。即使在后来的《后汉书》中出现了“扶桑国”的称谓,"倭国"和"扶桑国"都分开立传,从未混淆。
唐代著名政治家、史学家姚思廉在《梁书》中第一次比较详细地记载了这个神秘的“扶桑国”的位置:“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余里”、“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里”、“扶桑国在大汉东二万里,地在中国之东,其土多扶桑木,故以为名。”这段记载,既说明倭国(日本)不是扶桑,也说明扶桑在更加遥远的东方。
那么,这个“扶桑国”到底在哪?十八世纪中叶以来,法国人金勒等西方学者提出扶桑国在今天北美洲墨西哥的观点。在中国学者中较早响应此说的是章太炎,他在所著《文始》中也认为扶桑即墨西哥。始倡此说的是法国人金捏(De.Guignes),他于1761年提交的一个研究报告中说:根据中国史书,在公元5世纪时,中国已有僧人到达扶桑,而扶桑,他认为就是墨西哥。金捏所说的中国史书,指《梁书》“扶桑传”。”如此看来,扶桑国应远在西半球的美洲。原产于墨西哥的棉花,即具备扶桑木的全部特征。墨西哥玛雅人的首领称“Dui--Lu,”其发音正是《梁书》中所说的扶桑国贵人:大小“对卢”。扶桑国有南北二监,南监押轻犯,北监押重犯,重犯子女,男孩8岁为奴,女孩9岁为奴,这也是墨西哥玛雅人的制度。在中国学者中,除章太炎外,影响较大的尚有朱谦之(《扶桑国考证》)、邓拓(《谁最早发现美洲》)等。与之相对比,赞同“扶桑就是古日本”这一观点的,却不多见。
但是,为什么近代人们总习惯把扶桑等同于日本呢?主要的原因,除了日本人刻意杜撰“天照大神”、“日出之国”之外,还与古代中国人没有准确的地理方位意识、把东方和日本混为一谈有关;另外也与国内外一些学者对“扶桑”地望的争论不无关系。所以早在唐代以后一些诗人的诗作中,就开始出现“日本”、“扶桑”概念混乱、分合无序的情况。尤其到了近代,“扶桑”基本就是日本的代名词了。对此,国内学界就有“自梁启超起将日本和扶桑联系在一起至今”的说法。
3.说法争论
对于慧深是否到过“扶桑国”,“扶桑国”是日本或是墨西哥,仅就资料对《梁书》中的慧深是否果有其人,石鳯寺碑文中的慧深是否《梁书》中之慧深加以探讨。
据石鳯寺碑文的记载,天台悯寺位于山东省日照市天台山。天台山地处日照南部海滨,山虽不高,却有拔地而起之感,背后三面环山,一面向海,是一个古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。据新华社报道,考古专家认为《山海经》中记载的古人祭祀太阳神的汤谷(也叫旸谷)就在日照地区。而这个汤谷就是天台山太阳神祭坛和太阳神石之下的山谷,坐西朝东,面向大海,正是古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。当地老百姓也将这条山谷称做望仙涧,据说是当年秦始皇到天台山求仙访道时所赐。日照一带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方仙道的诞生地,天台山史称“人间仙境”,有道家河上公和安期生修仙悟道的遗迹。晋皇甫谧《高士传》记载:“安期生者,琅琊人也,受学河上丈人,卖药海边,老而不仕,时人谓之千岁公。秦始皇东游,请与语三日三夜,赐金璧直数千万”。秦始皇离去后,安期生委弃金宝不顾,留书始皇:“后数年求我于蓬莱山”。始皇得信,“即遣使者徐巿(音福)、卢生等数百人入海。未至蓬莱山,辄遇风波而还。立祠阜乡亭并海边十数处”。天台山尚留有安期祠遗址一处。
石鳯寺就坐落在汤谷的中部,其上部谷顶是太阳神石和太阳神祭坛遗址,下部是一个正在建设中颇具规模的水库。石鳯寺坐北朝南,背后有一个山头,古代叫扶桑山,据说因山上长满桑树而名。当地老百姓叫做鸡呴呴喽山,因山顶上有一巨石形成的引颈长啼的玉鸡而命名。村民说大羿射掉九日之后,剩下的一个太阳吓的钻到东海里不敢出来,是这只玉鸡每天早晨将太阳从东海里面唤起来。汉东方朔在他的《神异经·东方经》里面有记载:“盖扶桑山有玉鸡,玉鸡鸣则金鸡鸣,金鸡鸣则石鸡鸣,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,潮水应之矣”。
石鳯寺遗址现仅存两个土丘,寒风萧瑟,荒草萋萋。其中一个较大的土丘下部有裸露的用石块砌成的墙基、散落的基石和大量残砖碎瓦,村民说这就是石鳯寺遗址。一侧另一个土丘较小,很少见到瓦片,估计这应该就是碑文中“每显佛光”的“殍冢”了。石鳯寺遗址周围因为开采山石而变得满目苍夷。村民告诉我们说有一个叫鞠志国的留美博士从2008年自费到这里做了大量的工作,保护山上的历史文化遗迹,使得开采山石的活动停止了。
天台山下有好几个村庄,均以秦姓为主,明洪武年间自东海(现连云港)迁徙而来。天台山在解放前一直是秦家大户的山场,他们在这里重建石鳯寺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在石鳯寺遗址找到的石刻菩萨造像,从佛像造型和雕刻手法来看,与唐代石刻造像极为相似。村庄里的村民能讲述清朝初年石鳯寺庙会上戏班子因“木刀杀人”而引起石鳯寺败落的故事,但对于新罗寺、天台悯寺和慧深和尚所知甚少。
一篇是由韩国人写的“我的远祖与圃隐先生”,写明天台山下的确有个新罗寺,并且与新罗人有关,这与石鳯寺重建碑记所描述的一致。
另一篇是居住在台湾的老家为天台山附近上元村人写的“日照教案与秦氏国宝”。文中新罗寺和石鳯寺与前面的“石鳯寺重建碑记”是一致的。因此,天台悯寺、新罗寺、石鳯寺确有其事,沙门慧深确有其人,史料和遗迹俱在。
那么,天台悯寺之慧深是否就是《梁书》中之慧深呢?答案似乎是比较肯定的,主要依据如下:第一,从年代上讲,《梁书》中的慧深与天台悯寺之慧深的年谱一致。《梁书》中的慧深在齐永元元年(499年)来至荆州。此前的行踪有《高僧传》可提供一些信息(《高僧传》为梁朝僧人慧皎编撰,他与慧深几乎是同代人,因此记载比较可信)。书中载宋文帝时,有一位高僧,法名慧基。他有好几个有名的弟子,如僧行、慧旭、道恢等人,其中特别提到:“沙门慧深,亦基之弟子。深与同学法洪并以戒素见重”。《高僧传》还记载,慧基“以齐建武三年冬十一月卒于城傍寺,春秋八十有五”。齐建武三年是496年,上溯八十五年,慧基的生年为公元411年,则是东晋安帝义熙七年。他“年满二十,度蔡州受戒”,这时应该是公元431年,即宋文帝元嘉八年。后来他“遍历三吴,讲宣经教,学徒至者千有余人”,这都是宋文帝在位期间,即公元431-452之间的事情。慧深无疑也是在这个期间在三吴之地成为慧基的弟子。
根据“石鳯寺重建碑记”,沙门慧深在日照市天台山下见到饿殍,受点化而建天台悯寺的时间应该在北魏(386-557年)之间,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北魏太武帝的禁佛行动(444年)之前。而慧深“愤而出海”的时间为444年之后。
如此说来,在年代上看,《高士传》之慧深有可能就是《梁书》之慧深也就是天台悯寺之慧深。如果属实,慧深的行踪应该是这样:431年之后444年之前这段时间内在江南三吴之地成为慧基的学生,444年之前到日照天台山建天台悯寺,444年之后“愤而出海”。考虑到北魏太武帝的灭佛行动不会立即殃及到比较偏远的日照地区(当时叫海曲县),慧深的出海时间很有可能在450年之前,直至499年来到荆州,期间有近五十年的光阴,可能正是慧深远游海外之时。而罽宾国的比丘游行至扶桑国的时间是458年,比慧深稍晚。可见德·歧尼提出“慧深比哥伦布早1000多年发现美洲”的观点不虚。
但是仅凭这一条尚不能说上述三慧深是一人,因为中国僧人众多,重名的情况比比皆是,历史上巧合的事情也有。
第二,从地理上看,《梁书》中慧深应该是齐鲁一带僧人,日照属齐鲁之地。
对《梁书》“扶桑国者,齐永元元年(499年),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,说云”的解释有两种,一种认为“其国”为扶桑国,文法上讲得通。这样慧深就成为扶桑国人,非中国人。但这一说法与大量的事实相左。另一种解释是“其国”为“齐国”的谐音,暗指慧深为齐国人。深层的意思可能是梁以北魏为外族伪朝而不加以承认,所以《梁书》也不好提及北魏,只能含糊地以“其国”代之。
说慧深来自齐鲁之地,更重要的是因为慧深对“扶桑国”的命名说明他对中国古籍《山海经》等文献很熟悉。在《山海经》中,扶桑与汤谷的联系十分密切“汤谷上有扶桑,十日所浴”,是古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。而汤谷又与天台山有密切联系,“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(高)山,海水入焉。东南海之外,甘水之间,有羲和之国,有女子曰羲和,帝俊之妻,生十日,方浴日于甘渊”。天台悯寺位于日照市天台山中,天台山主峰上有远古太阳神祭坛遗址,有扶桑山,被考古专家认为就是《山海经》中记载的汤谷。可见这一带应该是中国远古时期的“扶桑古国”。这进一步说明《梁书》中慧深为齐鲁之人,乃天台悯寺之慧深。
对于学术界关于慧深是否到过“扶桑国”,扶桑国是中国、日本、墨西哥仍存在争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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