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一下:岳飞北伐真实战绩如何?世人对他北伐战绩是否有夸大说法(图)
岳飞北伐真实战绩如何?世人对他北伐战绩是否有夸大说法
说到这个岳飞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理解的,反正现在的人固有思想就是岳飞厉害,但是最近有不少人提出了一些疑问,那就是这个岳飞北伐的情况,那么这个岳飞北伐的真实战绩如何呢?是不是有这个夸大的说法呢?这些问题也比较有意思的,下面我们继续来分析看看。
岳飞的赫赫战功多是维护南宋的统治,镇压内乱起义,比较辉煌的是和伪齐军作战:
——1124年,岳飞射杀民军首领张超。
——1129年,岳飞破叛军王善于京师南薰门外。
同年,岳飞破叛军汉将张用于铁路步,破叛军李成于盘城。
——1130年,岳飞破起义军军郭吉、张威武于江南宜兴,并其军。
同年,杀汉将统制刘经于江苏宜兴,并其军。
同年,破戚方于广德。
同年,岳飞升迁武功大夫昌州防御使通泰州镇抚使兼知泰州。
同年,杀意图投靠张俊的部将傅庆。
——1131年,破乱军张用、李成、马进于江西,升神武右副军统制。
同年,破江西建州义军及首领范汝为,升神武副军都统制。
——1132年,破乱军曹成于湖南,升中卫大夫武安军承宣使。
同年,破乱军郝通于江西筠州,破乱军刘忠于广济,乱军李通于司公山。
——1133年,破乱军李宗亮等于筠州。
同年,全数剿灭吉州、虔族农民义军于江西,获宋高宗赵构亲赐“精忠报国”称号。
同年,升迁镇南军承宣使,江南西路沿江制,江南西路制置使,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,神武后军统制。
——1134年,兼任荆南鄂岳州制置使、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。
同年,岳飞破郢州,杀伪齐军七千人,叠尸比于城中天王楼,守城鲍超自杀,知县刘楫被俘被活剐。伪齐军传出“憾山易,憾岳家军难”的感叹。而不是金兵发出的呼声。
同年,破伪齐军李成于襄阳、新野市、夺取襄阳、郢州、随州、邓州、信阳军,收复襄阳六郡。
同年,岳飞受封清远军节度使、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。
——1135年,岳飞受封镇宁崇信军节度使,荆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,加食邑五百户,食实封二百户,进封武昌郡开国侯。
同年,并受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,充神武后军都统制。
同年,岳飞悉数剿灭国内最大的农民军于洞庭湖,杀农民军首领杨么。
同年,岳飞加封检校少保,食邑五百户,实封二百户,进封鄂国公。
——1136年,岳飞受湖北京西招讨使,湖北京西宣抚副使。
同年,破伪齐军于虢州、商州及西京长水。
同年,破伪齐军于何寨,白塔,牛蹄。
——1137年,岳飞拜太尉,升宣抚使。
显然,1131年到1137年间,岳飞升迁的官职,没有一个是因为战胜金人主力部队而获得的,而几乎都是对汉人作战中获得的。
1131年1月,至1140年5月间,近十年的时间(九年半),岳飞几乎没有和金军主力部队作过战。这段时间,是岳飞对金人主力作战的黑洞时期,也是岳飞一生军旅生涯的黄金时间,同时,也是岳飞升迁最快的时间。这段时间中的大部分时间(1131-1137),岳飞主要在与形形色色的汉人打仗。
绍兴十一年春,岳飞在宋高宗15道(一说17道)手札催促下,慢悠悠地去淮西,增援张俊。结果1个月过去,没见着一个金兵。成了他最终被清算的一大罪状。
支持岳飞神话的主要依据就是绍兴十年的所谓北伐,真相又是怎样?
岳飞北伐与顺从之围绍兴九年(1139年),金宋达成和议,金国将陕西、河南归还南宋,但金国统治集团内部却因此爆发激烈冲突。主和派完颜昌(挞懒)、宗磐、宗隽在斗倒宗翰一派后也失了势,完颜昌被贬为燕京行台左丞,在金熙宗完颜亶的支持下,女真贵族中最坚定的主战派宗弼(也就是兀术)和宗斡重掌朝政。宗弼晋封都元帅、越国王,仍领行台尚书;宗斡晋封太师,梁宋国王,仍领三省事;很快,完颜昌就因“与宋交通、倡议割地”被处死,大权在握的宗弼被金熙宗授予全权,“诸州郡军旅之事,决于帅府;民讼钱谷,行台尚书省治之”。
对于绍兴九年的和议,宗弼和宗斡原也赞同,但议和的基础却是反对归还河南、陕西,因此当初宗弼交割土地,率大军渡河返祁州(今河南安国),从汴京移镇河北大名时,就深以为恨,如今重掌大权,自然不会善罢甘休。经过激烈讨论,金国主政大臣达成了统一意见,认为:“赵构蒙恩再造,不思报德,妄自鸱张,祈求无厌,今若不取,后恐难图!”5月,金熙宗颁诏,命宗弼的都元帅府兴师问罪,尽复疆土。
当时,宗弼因降将郦琼对南宋情况比较了解,问计于他,郦琼答道:江南军势怯弱,皆败亡之余,又无良帅,何以御我?颇闻秦桧当国用事,桧,老儒,所谓亡国之大夫,兢兢自守,惟颠覆是惧,吾以大军临之,彼之君臣方且心破胆裂,将哀鸣不暇,盖伤弓之鸟可以虚弦下也。宗弼闻言大喜,于是四路兴兵、败盟南下,聂黎孛堇出山东,撒离喝侵陕西,李成攻西京,宗弼自己从黎阳(今河南浚县)出发,率领孔彦舟、郦琼等将及精兵10万直趋汴京,旬日之间,尽复河南故地。
宗弼以战胜之威,继续进兵攻宋淮南之地。金军游骑先抵顺昌(今安徽阜阳),接着龙虎大王等人率前锋3万人“并至城下”,攻之不克。5月25日,宗弼亲率大军抵达,见城墙简陋,十分轻视,下令包围攻击,南宋名将——东京副留守刘锜率“八字军”1.8万人闭城坚守,经数日激战,屡败金军,宗弼被迫退返汴京,“自是不复出”。顺昌围急时,宋廷曾命张俊率军救援,韩世忠以轻骑取宿州,岳飞派骑兵到光、蔡、陈、许诸州相机策应,以钳制金军主力;宗弼退兵后,各路宋军相继转入反击。
宋高宗以韩世忠为京东、淮东宣抚处置使;张俊为淮西宣抚使;岳飞为京湖、京西宣抚使兼河南、北诸路招讨使;刘锜为沿淮制置使;胡世将为四川宣抚副使;刘光世为三京招抚处置使;各率所部分道出击。在这场生死攸关的大战中,一代名将岳飞迎来了他人生的最高峰,然而,在顺昌之围期间,一向主战的岳飞,所作所为却令人费解:5月下旬,宋高宗就在诏书中命岳飞出兵驰援顺昌,但岳飞却没有奉诏,反而求“赴行在”,面陈机密,宋高宗不准,再次颁诏给岳飞:览卿来奏,欲赴行在,深所嘉叹!况以戎事之重,极欲与卿相见,但虏酋在近,事机可乘,已委卿发骑兵至陈、许、光、蔡,出奇制变,因以应援刘锜,及遣舟师至江州屯泊,候卿出军在近,轻骑一来,庶不废事。卿忧国康时,谋深虑远,必有投机不可淹缓之策,可亲书密封,急置来上,朕所虚佇也,遣此亲札,想宜休悉。
可是,岳家军还是没有动静,6月1日,南宋朝廷又特授岳飞为“少保”,加食邑700户,以示鼓励,6月6日,宋高宗再下诏书,命岳飞“依已降诏旨,多差精锐人马,火急前去救援,无致贼势猖狂,少落奸便,不得顷刻住滞”,语气中已有责备之意,但岳飞原有“目疾”,此时又患“寒嗽”,因此还是迟至6月11日才从鄂州出师,但也只是以前军统制张宪、游奕军统制姚政率背嵬军、游奕军骑兵出光州北上,岳家军主力仍未出发,与此相反,时驻襄阳的岳飞“复请诣行在所,面陈机密,”宋高宗仍不同意,命岳飞“疾速起发,……候到光、蔡,措置有绪,轻骑前来奏事”。岳珂在《鄂国金佗稡编续编》中认为,岳飞进军迟缓,是因为文书在递送中出现延误,此议恐不成立。
《武经总要?行军约束》有云:“凡行军,主将不以有无事机,并须一日发奏,仍入急递,或事非文字可传者,即差亲信驰奏。”《梦溪笔谈》也说“驿传旧有三等,曰步递、马递、急脚递,急脚递最遽,日行四百里,唯军兴则用之。”可见,宋高宗与岳飞文书往来,应用急脚递,襄阳距临安3200里,“急脚递”8日可到,所谓文书延误的说法应不成立。6月22日,宋高宗得到顺昌府陈规的奏书,告知岳飞援兵已到,因此在诏书中说了几句“卿忠义许国之诚,嘉叹不已”之类的褒语,其实,宋高宗对岳飞的表现并不满意,因为,早在十天前的6月12日,宗弼大军就已从顺昌撤退了,所谓援兵成了马后炮。对于这一阶段岳飞屡请“赴行在”的怪异举动,岳珂出于为“尊者讳”的目的,在《鄂国金佗稡编续编》中言之凿凿,宣称岳飞欲与宋高宗商量建储之事,这是令人遗憾的杜撰。
早在绍兴七年(1137年),岳飞已因建储事开罪宋高宗,双方深存芥蒂,军情紧急之际,岳飞不在前线督战,反而欲赴行在,重提旧事,既不合情理,更几近要胁,断无此理。邓广铭猜测岳飞“欲赴行在”,是要商讨北伐的战略部署,这有可能,但金军此番败盟南下,其志非小,而顺昌地当要冲,一旦城破,淮南顿失屏障,个中利害,以岳飞之明察,焉能不知?岂有迟缓拖延之理?如果担心宗弼围城打援,也可袭“围魏救赵”故智,攻敌所必救,减轻顺昌压力,而岳飞两者皆不取,却要跑到遥远的临安与皇帝面谈,动机着实费解。
从今天掌握的史料来看,岳飞当时不积极救援顺昌,很可能是出于一种相当复杂的动机,也与他对整个战略形势的误判有关。众所周知,岳飞的夙愿是北伐中原,顺昌既牵制了宗弼主力,张俊、韩世忠又已率兵赴援,金军穷于应付,这样正好给岳家军腾开了进取中原道路,因此岳飞只是以偏师应付诏书,主力仍做进图中原的准备,这也在情理之中。不过以今天的标准来衡量,此举无异于置顺昌1.8万守军于死地,是否合适值得商榷。在地理位置上,张俊的中护军确实距顺昌稍近,但张俊暴而寡谋、畏敌如虎,指望他积极救援顺昌,根本不现实。
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记载,6月中,张俊才出兵占领濠州,命统制官赵密经苏村西进,时值涨水,宋军经6昼夜徒涉,方抵宿城,一举败金兵,6月14日,淮西宣抚司都统制王德从寿春出兵趋宿州,夜半破城,金国守将马秦投降,26日,张俊主力进抵亳州,守将郦琼闻讯,弃城而逃。此后,宿、亳一带“遇大雨,(宋军)皆坐水中”,张俊斗志顿失,奉派到他军中的枢密承旨周聿与李若虚不同,他劝张俊执行宋高宗“兵不可轻动,宜且班师“的旨意,张俊自然心领神会,于是留下雄胜军统制官宋超等千人守亳州后,便偕同王德回师庐州了。相比张俊,韩世忠的战志当然要坚定得多。当时,他率前护军从楚州出发,占领海州,分兵包围淮阳军,金兵来救,韩世忠败之于泇口镇,又遣统制官解元占领谭城,刘宝败金军于千秋湖。不过,韩军围攻淮阳军,屡战不利,统制成闵、许世安等人负伤,师老兵疲,已成强弩之末;这样,真正能够救援顺昌的,其实只剩岳家军了,也正是基于此,岳飞的犹豫才引起种种猜测。还有一种可能是,岳飞对情报出现了误判,最初抵达顺昌的金军只有3万多人,而刘锜守军接近2万,八字军又素号善战,岳飞或许认为守住顺昌绰绰有余,因此没有积极出兵救援,而是集中主力,向中原腹心地区进攻。最后也是最有争议的一种猜测是,岳飞出于个人恩怨,故意不救顺昌。建炎元年,岳飞曾在河北招抚司都统制王彦麾下任职,当时王彦聚集义军攻陷卫州新乡县,突遭金军数万包围,义军突围溃散。《三朝北盟会编》记载,在这次战役中,岳飞“违公节度,以其所部别为一寨”,后来,王彦的军队重新集合,岳飞惧诛,单骑前来请罪,左右将领劝王彦“斩飞以谢众”,岳飞闻言“惶恐色动”,但王彦以用人之际,人才难得,亲自给岳飞松绑,把酒压惊。这次事件后,岳飞“终不自安,即檄使赴荣河把隘,自尔复睽”。
10月,王彦率军进入太行山,士兵皆面刺“赤心报国、誓杀金贼”,这支部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“八字军”,我们不妨设想,由于在八字军中曾险遭杀身之祸,岳飞可能因此与这支部队结怨,于是才有绍兴十年不救顺昌之举,当然,这也只是一种缺乏证据的揣测。6月19日,也就是顺昌围解后,宋高宗根据形势,制定了反攻战略,在给岳飞的诏书中,我们可以看出他对这次反攻的期许以及对岳飞的倚重:金贼背约,兀术见据东京,刘锜在顺昌,虽屡有捷奏,然孤军不易支吾,已委卿发骑兵策应,计已遣行。续报撒离喝犯同州,郭浩会合诸路,扼其奔冲,卿之一军,与两处形势相撞,况卿忠义谋略,志慕古人,若出锐师邀击其中,左可图复京师,右谋援关陕,外与河北相应,此乃中兴大计。卿必已有所处,唯是机会不可不弃,付此亲札,想宜体悉。
应该说,诏书对进军的部署写很明确,岳飞早在绍兴五年,就已定下以襄阳、鄂州为基地,连结河朔,直捣中原的战略方针,这时,岳飞的军队实际上已分为五部分,我们按现代军事战略的标准,可将其区分为:援淮军、挺进军、野战军、主力军和留守部队:
一、援淮军,前军统制张宪、游奕军统制姚政率骑兵出光州援顺昌;
二、挺进军,京东路以李宝、孙彦的部队进行游击,梁兴、赵云和李进各率一军,与别将董荣、牛显和张峪所部一同渡河北上,联络两河义军。
三、野战军由武赳、郝义率步兵出虢州与陕州忠义军吴琦、商州知州邵隆会合,切断宗弼军与正在陕西作战的撒离喝军的联系。
四、主力军,岳飞本人出平靖关、信阳军,向蔡州攻击,目标直指汴京。
五、留守部队,驻扎襄阳、鄂州的部队和水军负责江西路江州到江东路池州的江防,保障后方。
6月22日,宋高宗分遣朝臣携带诏书前往各军主将处,其中司农少卿李若虚赶赴德安(今湖北安陆),与岳飞“计议军事”,他带来宋高宗的旨意:金人再犯东京,贼方在境,难以召卿远来面议,今遣李若虚前去,就卿商量,凡今日可以乘机御敌之事,卿可一一筹划措置,先入争递奏来,据事势,莫须重兵持守,轻兵择利,其施设之方,则委任卿,朕不可以遥度也,盛夏我兵所宜,至秋则彼必猖獗,机会之间,尤宜审处,遣亲札,指不多及。在金军方面,宗弼退返汴京后,以昭武大将军韩常守颍昌,翟将军守陈州(淮宁府),三路都统阿鲁补守商丘(宋称应天府,金称归德),建立了以颍昌、陈州、商丘为据点的外围防线;宗弼与龙虎大王突合速、盖天大王赛里(完颜宗贤)、镇国大王率主力屯汴京,机动作战;山东方面,金将赤盏晖的部队控制着登、莱、沂、密四州,掩护汴京的侧翼;在豫西,金国的河南尹李成、王胜等人率军驻守西京洛阳、河阳,构成了汴京的西部防线。
关于岳飞在北伐中的具体战斗过程,前人已有充分论述,这里就不再赘述了,岳家军主力的进军路线大致是经德安、平靖关、信阳军北上,直扑蔡州、郾城,整个北伐大约持续了一月时间。
此后的一月时间中,岳家军主力大概进行了九次大规模会战:颍昌之战、陈州之战、郑州之战、洛阳之战、郾城的两次大战、临颍的两次战役、颍昌决战,连战皆捷,一直攻抵汴京附近,但这些战役究竟歼灭了金军有生力量呢?对于这一点,历来史书都作了过高的估计。6月中旬,岳飞的前军统制张宪率背嵬军骑兵从光州北上,于6月19日,抵近汴京西南的重镇颍昌,批亢捣虚,直插金军腹心之地,在颍昌以南40里处,打败金将韩常的部队,韩常退往汴京与宗弼会合,《三朝北盟会编》说韩常退往陈州,与史实不符,张宪遂于次日收复颍昌。岳飞用兵,一贯讲究乘势而发,宋高宗在诏书中提到,大约是在6月21日左右,岳飞“已离蔡州,向北措置,”6月23日,担任先锋的统制官孙显在蔡州和陈州之间,打败排蛮千户的金军,6月24日午时,张宪分兵东向,进至距陈州十五里处,败金军骑兵3000人,接着打败金国守将翟将军,夺取陈州,此后又在城北与从汴京调来的金援军激战,虽击败敌人,但自身伤亡亦大,因此张宪又退回陈州。6月25日,踏白军统制董先、游奕军统制姚政在颍昌打败来犯的金军6000余骑,同日,中军统制王贵的部将杨成等人在郑州以南打败金将漫独化部5000人,收复郑州。6月29日夜,王贵部将刘政在中牟劫营,打败金军,缴获战马500多匹,7月1日,中军副统制郝晸攻西京洛阳,打败李成的杂牌军,于7月2日克城。
据《三朝北盟会编》“岳侯传”记载,岳飞当时“率兵自屯郾城县,又遣王贵、董先、姚政、冯赛、岳云等兵三万占据颍昌,为永驻之计,又分兵攻战诸州。”显而易见,岳飞认为金军兵败如山倒,不足为患,剩下的就是收拾残局了,因此过早分散了兵力,宋高宗在诏书中提醒他,“须过为计虑,虏怀螫毒,恐至高秋马肥,不测豕突”,告诫他“须占稳自固,同为进止”,岳飞也都没有留意,如此一来,作为岳家军北伐大本营的郾城实际上唱起了空城计。宗弼侦知这一情况后,采取猛虎掏心战术,会合龙虎大王突合速、盖天大王赛里、韩常等部1.5万骑兵在陈州和颍昌之间取径路突袭郾城,在郾城以北20多里处,与岳家军发生激烈的遭遇战。
郾城大捷
郾城之战发生在七月八日。《鄂国金佗稡编》卷16岳飞捷奏:今月初八日,探得有番贼酋首四太子、龙虎、盖天大王、韩将军亲领马军一万五千余骑,例各鲜明衣甲,取径路,离郾城县北二十余里。寻遣发背嵬、游奕马军,自申时后,与贼战斗。将士各持麻扎刀、提刀、大斧,与贼手拽厮劈。鏖战数十合,杀死贼兵满野,不计其数。至天色昏黑,方始贼兵退,那夺到马二百余匹,委获大捷。
岳飞没提自己的伤亡数字,杀金兵无数却只得到马二百余匹。金军骑兵如被杀,马匹应该不会自己跑回去。
从战场情景看,岳家军骑兵、步兵出动,但更多的似乎是步兵战斗——“与贼手拽厮劈”。金兀术既然率领1.5万精锐骑兵,就这样被打退?分析是金兀术轻敌,没派出大部队进攻。
郾城之战后,宗弼的行动出人意料的大胆果断,他不但没有撤回汴京,反而屯兵于郾城、颍昌之间的临颍。当时颍昌有张宪等部三万余人,郾城有岳飞的万余亲军,东边的陈州有岳飞部将刘永寿和史贵的部队,在颍昌以北的郑州,还有踏白军、游奕军、中军的部队,宗弼置身此地,虽然切断了郾城与颍昌的联系,但稍有不测,必定全军覆没。颍昌的后路(临颍)被断,史称“后断不得合”,和郑州的联系也被切断(长葛),王贵已经被金军从岳飞集团中分割出来了。在郾城的一面岳飞慌不迭地叫淮宁的张宪赶回来打通和王贵的联系(十三日杨再兴也想打通和颍昌的联系,不幸阵亡),一面急递顺昌的刘锜请求支援。
7月13日,张宪率主力南下郾城与岳飞会师,岳家军集合了背嵬、游奕、前军等部准备夺回临颍,可是宗弼却巧妙地避开岳飞的锋芒,出其不意在小商河围歼了孤军突出的岳家军杨再兴部骑兵300人,杨再兴、高林、王兰、罗彦、姚侑、李德等6名将校阵亡。此战之后,宗弼留下8000人守卫临颍,自率大军乘虚北上攻击颍昌,这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机动,显示了宗弼的战术天才,张宪大军赶到后,虽然击溃守军,重占临颍,但已失先机。7月14日,宗弼突然出现在颍昌城西,这次他集中了镇国大王、韩常和四个万户的三万骑兵,城外摆列,同时,又派六千骑兵在临颍东北,牵制张宪大军,对颍昌虎视眈眈。当时,岳家军在颍昌的兵力不详,但张宪主力离开后,岳家军中军统制王贵已率中军、踏白军、选锋军各一部从郑州赶来接防。岳飞意识到失策后,也派其子岳云率领背嵬军和游奕军前往增援,估计颍昌岳家军兵力应不少于三万。岳云转守为攻,让踏白军统制董先、选锋军副统制胡清守城,自己与王贵、姚政率中军、游奕马军、背嵬军出击。这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,
颍昌大捷
我们先看历史资料——-岳飞报王贵颍昌捷奏:
武胜、定国军节度使、开府仪同三司、湖北、京西路宣抚使、兼营田大使、河南、北诸路招讨使臣岳飞状奏:
今月十五日,据本司中军统制、提举一行事务王贵申:“依准指挥,统率诸军人马,於颍昌府屯驻。今月十四日辰时以来,有番贼四太子、镇国大王、并昭武大将军韩常及番贼万户四人,亲领番兵马军三万余骑,直抵穎昌府西门外摆列。
贵遂令踏白军统制董先、选锋军副统制胡清守城。贵亲统中军、游奕军人马,并机宜岳云将带到背嵬军出城迎战。自辰时至午时,血战数十合,当阵杀死万户一人,千户五人。贼兵横尸满野,约五百余人,重伤番贼不知数目。其夺到战马、金、鼓、旗、枪、器甲等不计其数,见行根刷,续具数目供申次。委是大获胜捷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分析:这场战斗,更难以说是大胜。忙活了半天,杀的金兵“横尸满野”,但仅仅是500多人。有点像逗乐的相声。
岳家军伤亡多少?不得而知,似有刻意隐瞒之嫌。从依托城池,击退敌军看,是一场城市防卫作战的胜利。
金兵只是到城外摆列,却不攻城。可见,金兵不是想占领,而是不断地派出小部队,引诱岳家军厮杀,最大限度地消耗岳家军的实力,最后一举歼灭。
更有趣的是,岳飞说十四日颍昌打胜了,可《金史》说十四日宗弼也向金庭报捷。哪一个更接近事实?让我们继续分析。战争中,都说自己是胜利者,打赢了胜仗的事情,比比皆是,谁是真正的胜者?但至少大家知道这仗打完后,岳家军的主帅要斩参战的总指挥!
宗弼(金兀术)对敌我形势了如指掌,他很清楚岳飞的主力在颍昌,突袭郾城不克后,他在临颍驻扎,割断了郾城与颍昌之间的联系,这样就把张宪主力从颍昌调出来了,然后他歼灭杨再兴的小部队后,再乘虚奔袭颍昌,妙招!张宪已从颖昌南下赶到临颖,如果宗弼再去攻打郾城的岳飞,这不明摆着要腹背受敌吗?宗弼没那么弱智,他选择了抄张宪的老巢颖昌,这才是杰出的军事家。郾城和颖昌两番大战,张宪的主力都没赶上,光在路上瞎跑。
攻颍昌时,岳飞的心腹大将王贵吓得胆战心惊,差点被岳飞处死,这又说明了什么?颍昌一战,王贵打得灰头土脸。王贵的战报和岳飞给朝廷的战报明明写了只杀敌五百。给岳飞的孙子岳珂生生地改成了五千!大史学家王曾瑜来了一句:“不可能只杀敌五百。”便也五千了。这件事连王的老师邓广铭老先生都不敢做的,王就作了。于是,今天大家都“五千”了,放大九倍,不“大捷”,也“大捷”了。王贵下来,岳飞要拿他的脑壳斩首!为什么?临战怯阵!王贵何须人也?岳飞手下,身经百战第一大将(也许有人会说张宪,可以探讨,张宪早期只有留守的资格),从广德之战到宜兴聚首;从清水亭之战到承州之战;从江西击败李成马进,到湖南追歼曹成;从吉、虔州平叛,到剿平杨么;从收襄阳六郡,到长驱伊洛,再到收复颍昌郑州,哪一战没有留下王贵的功勋和战绩!这样一员堂堂的身经百战的中军统制,遇到金兵竟然会怯阵!?他凭什么会怯阵?会害怕得不行?光是金军的气势就会让他怯阵?岳飞为什么要砍他的脑袋!一个相州汤阴,跟随岳飞立下无数战功的大将兼老乡!脑袋不胡涂的,都应该问一问为什么!杀自己的中军大将,是一件何其严重的事情。
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137卷:乙卯,初岳飞以重兵驻颖昌,欲为久驻之计,会张俊自亳州南归,金人谍知飞孤军无援,于是并兵以御飞。飞不能支吾,告急于淮北宣抚判官刘锜,锜遣统制雷仲出兵牵制,抵太康县。是役也,飞将官杨再兴王兰高林皆战死,获再兴之尸焚之,得箭镞二升,会天大雨,溪涧皆溢,敌骑不得前,官军乃还。
《三朝北盟会编》卷204:十四日乙卯,岳飞统制王贵姚政败兀术於颍昌府中,杨再兴王兰高林殁於阵。杨再兴王兰以五百骑直入虏阵,杀数千人,再兴与兰皆战殁,高林亦战死,闻者惜之。获再兴之尸焚之,得箭头二升,天大雨,溪涧皆满溢,虏骑不得进,官军乃得还。
看岳珂的《鄂国金佗稡编》,绍兴十年岳飞北伐,几乎都是捷奏,独对于小商桥一役杨再兴的战死,较少言及。邓广铭《岳飞传》上说此战:“杀死敌兵两千人,万户撒八孛堇,千户长、百户长等大小头目百余人”,后文言及颖昌大捷,又说;“在这次战役中,当阵杀死敌方的统军上将军夏金吾(兀朮之婿),这使得敌军大为震惊。还先后杀死千户五人,活捉到渤海汉儿王松寿、女真汉儿都提点、千户张来孙、阿黎不等大小首领七十八人,杀死敌兵五百余人,重伤的敌军和夺到的战马、金鼓、旗、枪、器、甲,全都不知其数。”将此两次战绩比较,小商桥一役金人损失不少逊于颖昌大捷,岳家军更折损将领三人,也可见实为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,颖昌大捷为数万人的对决,而小商桥之役却成了三百骑兵对垒金国主力大军的小规模战斗,岳珂讳败扬胜的记述风格,于此为著。
详细点说,当是情况是岳飞的主力在颍昌,金兀术派兵突袭郾城,没得手,就放弃强攻,在临颍驻扎,割断了郾城与颍昌之间的联系(史称“后断不得合”),切断和郑州的联系(长葛),王贵部顿成孤军,随时会被吃掉。岳飞当然看出这步绝杀棋,急令杨再兴打通和颍昌的联系,但只有区区300多个骑兵,可见岳飞精锐越来越缺乏。结果杨再兴部在小商河全部牺牲,杨再兴部的目的应该不是巡逻那么轻松。慌不迭地叫淮宁的张宪赶回来打通和王贵的联系,一面急递军情于顺昌的刘锜,请求支援。张宪把临颖收复了,给王贵军留下了撤退的通道。可是张宪再也不敢离开临颖了,一旦临颖被金军占领,王贵军就成了金兀术的盘中餐。
金兀术把张宪主力从颍昌调出来了,然后他歼灭杨再兴的小部队后,再乘虚奔袭颍昌。为什么不找岳飞决战?这绝对不是被岳飞吓破了胆子,而是因为张宪已从颖昌南下赶到临颖,如果金兵再去攻打郾城的岳飞,必然要腹背受敌。岳飞司令部在郾城,兵力和金兀术带的人马大体相当,可是他却没能出来寻找金兀术决战,而是向刘琦告急,这又如何解释呢?这充分说明了一点,就是岳飞对金军的部署一无所知,不知道金兀术有多少兵力。绍兴十年,岳飞的仗打得很别扭。就武功而言,他比金兀术高,但就指挥军队的智慧和手段而言,稍逊一筹。金兀术对付岳飞的战术是:声东击西,避实击虚,灵活自如。
郾城和颖昌两番大战,张宪的主力都没赶上,光在路上瞎跑,这就是评书中丑化的又愚蠢又无能金兀术的用兵之妙。
岳家军此时就像一块大饼,被金兀术锋利刀子割成3大块:王贵-颍昌,张宪-临颖,岳飞-郾城,三兄弟丫成前后一百里的一条线上了。这样好,保证了大家能够撤退。
可韩昌还蹲在长葛,郑州的刘政已经是回不来了,给金军活活地捉住了,他的部队哪去了?不是全歼了,就是逃散了。反正岳家军史书上是不能留污点的。
张宪离开淮宁,淮宁的部队少了,淮宁的长官,防守也不要了,吓得抹腿跑了回来,岳飞肚子都气破了。你以为岳飞那些日子好过?
岳飞当时的军力很分散,但主力仍在颖昌府境内,王贵、董先、张宪在颖昌府城,岳飞司令部设在郾城。《岳侯传》说:“兀朮并龙虎大王、威武将军韩常兵十二万屯临颍”。从地理上看,临颍在颖昌府城与郾城县城之间,《宋朝南渡十将传》卷1《刘锜传》说:“岳飞军屯颖昌,别军屯郾城,兵断不得合。遣骁将杨再兴击贼,不利,再兴战殁”,其“兵断不能合”的判断是符合实情的,这就更证实杨再兴是出击,而不是所说的“巡绰”,“巡绰”何须这么多将领呢?况且一场激战,将官都战殁三人,三百人的骑兵能剩下几个幸存?又何谈“天大雨,溪涧皆满溢,虏骑不得进,官军乃得还”?这分明是遮羞布式的说法。
十三日下午,张宪从颖昌带兵再次激战小商桥,仍然是为了打通道路。这再次验证了这里是军事要道,杨再兴率领部队是有特殊军事目的,而不是巡逻或追击残敌那样简单。
此时兀术用心煞是可惧,驻扎临颍需要多么沉雄的胆魄和高超的智谋。既已遮蔽颖昌府主力回援的道路,再重兵直捣岳飞的司令部,在遭遇挫折后,又力攻颖昌。“自辰时战至午时”,这种阵势是岳家军在攻战颖昌和陈州时远没有预想到的,伤亡应不会少。
况且金兀术未出全力,以大军十二万之众,袭郾城用兵“一万五”,攻颖昌用兵“三万余”,远不是攻顺昌时大兵围城的架势。依我看,金兀术知道岳家军是南宋王朝看家本钱,他试图通过反复的诱敌和缠斗,打残或覆灭岳家军。岳飞此时诚然是取得了一定的胜利,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而且有被包饺子的危险。不然何以连既得的胜战成果都不要了,举众南归,而且行动迅速。
金国全部精锐20万,可动用的是12万人。假如岳飞能成千上万地消灭,那12万人早完了。
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卷一三七,亦载:「(壬戊)是日,湖北、京西宣抚使岳飞自郾城班师。飞既得京西诸郡,会诏书不许深入,其下请还,飞亦以为不可留。然恐金人邀其后,乃宣言进兵深入,逮敌已远,始传令回军。军士应时皆南乡,旃靡辙乱,飞望之,口怯不能合,良久,曰:『岂非天乎!』
当时的岳飞军队处境极端险恶,根本不是他孙子所说的差点打到黄龙府,被高宗昭回而功亏一篑。而是岳飞无力再战,险遭全军被歼。《宋史》卷高宗本纪中有如下记载:(岳飞)“奉诏班师,遂自郾城还,军皆溃,金人追之不及。颖昌、蔡、郑诸州皆复为金有。”
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137卷载:“壬戌,是日,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自郾城班师,飞既得京西诸郡,会诏书不许深入,其下请还,飞亦以为不可留,然恐金人邀其后,乃宣言进兵深入,逮敌已远,始传令回军。军士应时皆南向,旗靡辙乱,飞望之,口呿而不能合,良久曰:岂非天乎?金人闻飞弃颖昌,遣骑追之。”这段记载,李心传杂采众家说法,实为最近史实的记载,邓广铭就此事而质疑李心传的史识,实在是言之不审。综上所述,岳飞在绍兴十年的班师,是在军情不利的情况下,为保全师而做出的决定;史书上关于高宗迫令班师的说法是不足为信的
《宋朝南渡十将传》:“岳飞军屯颍昌,别军屯郾城,后断不得合,遣骁将杨再兴等击贼,不利,再兴战殁,飞以急告刘锜。”刘锜手下将领认为“当言于朝,而后发兵”,顾全大局的刘锜认为“皆王事也,待报则无及矣”,于是分遣别将雷仲、柳倪趋太康县,诸将以为“贼在沙河,而趋太康,非路也”,刘锜料敌如神,告诉诸将“第如言,我军至太康,彼必退矣”,当夜,宋军进至太康,金军果然闻风遁去,岳家军才得从容撤离。
刘锜军中“淮西从军记”:
方至陈州,而俊已定宿亳,遂还寿春,引兵南渡而归。金人探知,於是并力出兵以御飞,飞兵不能支,几败,告急於锜。锜出兵牵制,抵太康,金人乃退,飞军得还。
当时,刘锜本已奉诏“择利班师”,但他根据战场形势,没有“轻为进止”,只是命左军统制杜玘、右军统制焦文通率军东下镇江,刘锜的军队分为前、后、中、左、右、游奕、选锋七军共1。8万人,除去左右两军后,所余者不过万人,但刘锜不顾兵少力弱,仍果断出兵援助岳飞,足可证明刘锜不愧为名将。顺昌围急时,岳飞没有积极救援;岳家军处境危急时,刘锜却不计旧怨,毅然伸出了援手,单凭这一点,刘锜和岳飞的将道高下,可谓云泥立判。
刘锜军与岳家军关系不错,多次配合,又是距离岳家军最近的宋军。这应该反映了宋军当时对岳飞撤军相关的军事情报。
14日,临颖之战(张宪),颖昌之战(王贵)
18日,临颖东北之战(张宪)
21日,撤到郾城。
从北-南:郾城,临颖,颖昌,朱仙镇
步军一日行军50-60里,
郾城-临颖40里,
临颖-颖昌40里,
颖昌-朱仙镇160里,
颖昌-朱仙镇-郾城来回400里,走也要7-8天。
14日到21日,七天时间。
其实这段文字与高宗的金牌相当吻合:
“飞既得京西诸郡,会诏书不许深入,其下请还,飞亦以为不可留。然恐金人邀其后,乃宣言进兵深入,逮敌已远,始传令回军。”
先看北伐指令:
刘锜在顺昌屡捷,兀术亲统精骑到城下,官军鏖击,狼狈遁去。今张俊提大军在淮西,韩世忠轻骑取宿,卿可依累降处分,驰骑兵兼程至光、蔡、陈、许间,须七月以前乘机决胜,冀有大功,为国家长利。稍後时,弓劲马肥,非我军之便。卿天资忠智,志慕古人,不在多训。十九日三更。
给岳家军的任务是7月前在光、蔡、陈、许州间取利。后面金牌也有:
“已令张俊措置亳州,韩世忠措置宿州、淮阳军,卿可乘机进取陈、蔡,就闰六月终,一切了毕。”
这次出兵前期相当顺利,但在取颖昌后,金军开始在东京集结,岳飞军队压力骤增,战斗频繁。高宗的情报是“近据诸处探报及降虏面奏,皆云兀术与龙虎议定,欲诱致王师,相近汴都,尽力一战”,指令也比较慎重了,“乘机择利,必保万全”,“但挫其锋,勿贪小利,堕其诡计”,“择利进退,全军为上,不妨图贼,又不堕彼奸计也”。
后期则让岳飞军作为牵制部队。不要求深入,也未要求撤退,希望其留住京西一带,“卿当且留京西,伺贼意向,为牵制之势”。
撤军还是岳飞部下的意思,“其下请还,飞亦以为不可留”。
郾城大捷和颍昌大捷此二战,在岳飞平反后的中兴以来十三战功的格目中,并未见著。可见,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,对此二战评价并不甚高。用秦桧的“删除说”来说事,有可能,但没必然。因为此二战很可能本来就没什么影响。
最后再说说战果,通常情况下,我们研究一场战斗,会在双方记载的基础上,多方考证分析,再得出结论,这是常识。然而,岳飞北伐历次战役的战果,却是完全依据岳飞捷奏而来的,对于这些战果,作为交战一方的金史概不承认,这一点本身就非常可疑。举个例子,中美两国交战,美方将领说全歼敌军万人,中方将领说没这回事,你相信谁,如果我们仅根据美方将领战报,就认定美方确定大获全胜,这合理吗?岳飞捷奏最大的问题在于,它对双方伤亡情况语焉不详,郾城之战根本没说,颍昌之战,只说是杀死500余人(一说是三千余人),更重要的是,岳飞的捷奏对本方伤亡只字不提,这就有两种可能,一是伤亡很小,可忽略不计,二是伤亡惨重,甚至超过歼敌数量,从岳飞对战役过程的描写来看,郾城、颍昌二役非常激烈,因此岳家军伤亡轻微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。基于以上分析,我们基本可以认定,岳家军和金军的损失差不多,岳飞即使获胜,也就是皮洛士的胜利而已,何况岳家军深入敌后,在缺乏补给、没有后援的情况下,打这种硬拼消耗的战斗,究竟对谁有利?郾城、颍昌二役,都是宗弼主动发起,千万不要忽视这一点,一个将领能够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和地点与敌人交战,这是非常困难的,从军事角度来说,这证明了金军在当时握有战略主动权,而战略主动权在军事上意味着什么,相信懂军事的网友都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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